【破云除夕24h|18:00】新年序曲
*大家除夕快乐！再预祝大家新年快乐！祝大家身体健康！万事胜意！百病不能侵~
*《破云》+《吞海》，偏群像，合家欢小甜饼~~很荣幸和各位太太一起~新的一年要开心呀~
*全文6000+，时间轴是吞海后的第一个新年，从小年一直写到了过年~
*歌词来自金玟岐《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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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我迷惘
而仓促的被你捡起
狼狈而慌乱的
被你抱紧
直到眼睛
捕捉到光的缝隙
直到你
让死而复生的心
还可以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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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二十三 小年】建宁 严峫家
年关将近，建宁今年治|安状况良好，犯|罪|率再创新低，省|厅对建宁市局颇为嘉许，市局上下一派喜气洋洋，年终岁尾小偷小摸增多，维稳必需的白天夜里三班倒都没往常那么让人腰酸背痛了。
严峫下了班，简单慰问了一下马翔高盼青一众小年夜还要值班的苦逼单身狗，便兴冲冲地往家走。他在市区新买了房子，通勤方便快捷，步行到市局只要十分钟。
江停做好晚饭等严峫回家，正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换台，只听门锁“咔哒”一转，实木大门应声打开。
“回来了？”江停放下遥控器：“饭都做好了，正等你一起吃饭呢。”
“卷子批完了？”严峫一边脱鞋换衣服一边问。今天过年早，学生们基本上是考完试就等着回家过年了，可江停还要在家批卷。
江停点点头道：“下午就批完了，歇了一会就做饭，等你回来一起吃。快吃吧，饭菜都还热着呢。”
“你们局里没什么事吧？”
“今年建宁治安很好，各项指标完成得都不错。这到年底了，小偷小摸多了是正常的，这两年小偷小摸也在慢慢减少——可惊动市局的大案子还没有呢。老天保佑我过个好年啊……”
江停走到餐桌前，拉开两把凳子：“请吧，严队。”
严峫看见桌上齐齐整整的七个菜：“哟，七个菜……还有饺子！弄得还挺丰盛。咱俩能吃完吗？”
“今天过小年，怎么也得丰盛点。”江停道，“何况只是花样多。你放心，不能浪费。”
严峫凑近江停，嬉皮笑脸道：“谢谢。到底是我有福气，娶了个媳妇会疼人。”
江停只感觉浑身鸡皮疙瘩瞬间起了个遍：“你快坐下吃吧你，一会凉了。”
……
江停把一块红烧排骨夹进严峫碗里：“这都小年了，爸妈没说什么时候回来过年吗？”
严峫： “妈说再玩两天，定了年二十八回建宁的机票，晚上八点落地。这老两口，这还意犹未尽呢……对了，妈没和你说吗？”
江停摇摇头，说：“没啊，怎么了？”
“诶，这可就奇怪了。妈不是什么事都喜欢先告诉你吗？自从咱俩结婚，我在家里的地位就一落千丈，你好像妈的亲儿子，我反倒成了养子了。”
“这有什么的，兴许是咱妈忘了。”江停一挑眉，“怎么？你吃醋了？”
“不敢不敢，我哪敢吃醋啊。”严峫赔笑道，忙转移话题，“我看这二老在马来西亚，是乐不思蜀。天天日光浴吹海风吃大餐，朋友圈九宫格秀恩爱，把他们的可怜儿子都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严峫把啃光了的猪排骨放在铺好的餐巾纸上，“你还别说，咱俩一结婚，好像把咱爸妈干枯多年的浪漫细胞唤醒了，直接导致他们不是今天在成都种菜，就是明天去昆明看花，后天去洱海划船，甚至还跑到加拿大看极光……这半年跟他们联系，要么电话要么视频，你说说，哪有这么不着家的！”
“这不是挺好的吗？”江停说，“你作为严家独苗的婚事解决了，爸妈为你操心了大半辈子，这下也算能彻底安心了。你看看，从小到大你有几天消停的？穿开裆裤的时候跟家里表兄弟打架，再大点直接就进少|管|所了，哪个少年能有你这么光辉的战绩？……”
严峫忙伸手要捂江停的嘴：“欸欸欸，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你？”
江停浅笑着，轻巧地躲开，正色道：“行了行了，好好吃饭。”突然又好像想起来什么，“对了。”
严峫嘴里有东西，作了一个“怎么了”的表情。
“你表弟今年不来建宁吗？那边又没什么亲戚。”
“哦，你说大花他们两个。”严峫把嘴里的饭咽下去，说，“大花跟我说吴雩身体刚恢复没多久，不适合长途走动。妈也说建宁和津海隔得太远，大过年的票也不好买，就不让他们小俩口长途颠簸了，心意到了比什么都重要。他们在那边和宋局一家子一起过年，你也知道，参加工作之前，大花一直在宋局家的。”
【腊月二十四】津海 步重华家
“吴雩，三十晚上我们去宋叔叔家吃。”
“啊？”
“啊什么，从前每年都是这样啊。”步重华知道吴雩直到现在还没完成对宋局从领导到家人的认知转变的心理建设，于是补道，“没事，都是家里人，你不用紧张，没外人的。”
吴雩tb地摊货穿习惯了，就算和步重华在一起之后，除了警服之外，也很少穿出席正式场合穿的衣服。此时此刻，他正对着一衣柜新买的西装大衣不知所措：“你过来看看，我穿哪个比较合适？”
“你自己喜欢哪个就穿哪个好了。”步重华走进卧室，“而且你放心，就算你穿得没那么完美，宋叔叔也绝对不会嫌弃你的。”
“……我这是寻思着，这是第一次在家过年，穿得越少出差错越好。”吴雩挑挑拣拣终于从衣架上拿下来一套崭新的黑色西装，放在身前比量，“作为领导家属，穿得好也是给领导增光添彩，为领导的未来添砖加瓦啊！你看看，这个行不行？”
这话让步重华很受用：“嗯，不错。不过我觉得，不过我觉得，大过年的，穿得喜庆点好。你看看你这一身，弄得像特|务一样。”
吴雩听罢，看了看这件黑西装，然后一脸“你说的有道理”，把衣服挂回去。又扒拉扒拉新买的智能手机，从朋友圈里找出一张严峫的自拍。照片里严峫一身大红色西装，搂着江停笑得一脸灿烂。
“那你觉得这样呢？”吴雩眼巴巴地问。
“……”步重华无语，“咱家不时兴他那暴发户审美。何况衣柜里也没那个颜色。”步重华目光在衣柜里逡巡一圈，拿出一件酒红色的，“我看这个不错。你换上试试？”
吴雩一边换衣服一边听见步重华接着吐槽：“你以后少看他朋友圈。”
“谁啊？”
“严峫。”
“怎么了？”
“我怕他那审美，对你造成什么不良影响。就那直男审美，据他们队里的人说，大家都一直以为他得找个腿长两米，下巴能戳死人的小网红。谁也没想到他最后居然跟江队在一起了，江队是什么人物啊。”
这兄弟俩，也就是半斤八两。吴雩心里想着失笑道：“可能是他的思维方式异性实在难以理解，所以会和同性产生比较多的共鸣，共鸣共鸣着就成了爱情。”
千里之外的津海，正和江停情到浓时你侬我侬的严峫打了个喷嚏。
江停立马翻身坐起来： “你怎么了？不会是感冒了吧？”随后把一脸懵的严峫推开到一边，“不会还要发烧吧？我给你去拿体温计！”
严峫一把把江停搂回来：“你放心吧老婆，单位体检结果刚出来，老公我各项指标不是良好就是优秀，身强体壮的，好得很。刚才指不定是谁在暗地里念叨我呢，让我知道了，就把他抓回建宁用水泥砌进墙里！”
【腊月二十五】建宁 严峫家
“明天局里几个老熟人聚餐的消息你都发到了吗？注意别太声张，排场别铺得太大。”江停把刚掰下来的老同兴放进茶杯。
“没问题，早都通知完了。你老公我办事你还不放心么？”严峫拿着手机在沙发上躺尸，“嗨呀，今晚上晚班，下午可要好好睡一觉。”
江停倒过热水，老同兴的茶香气立马氤氲开来。
“咱今天出去办办年货吧，不然又要涨价了。”江停接着说，“正好是上午，菜还都新鲜。我记得家里似乎没有牛肉了，要不要买点？你不是说还要涮火锅吗？火锅底料不买几包吗？”
“嗐，麻烦那个干什么。你要什么选好了，打电话直接叫他们送不就完了。”
“那多没年味儿啊，你看你上午呆着也是呆着……”
严峫最受不得江停这样，立马坐起来：“行行行，好好好，去去去！”
俩人这就驱车去了沃尔玛，沃尔玛这两天打折，超市里人满为患，大爷携着大妈，母亲推着小孩，一派繁忙景象。
两个人推着购物车，一边逛着超市，看见有什么想买的就丢进购物车，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咱俩在一起之后，我就特别喜欢这种热闹。”江停把一包蒜蓉辣酱丢进购物车，“从前一个人住的时候，过年就随便吃点什么，也没什么感觉。”
“那能一样么？现在咱俩是一家人了。”严峫说，”一家人过年，肯定和一个人过年不一样啊。”
江停看看他：“说的也是。”
两个人在沃尔玛逛了一个多点，把购物车塞得满满当当。江停正瞅着一堆吃的喝的发愁，严峫却已经一个电话叫来几个工作人员帮他们装上车，一直到回家，都是这几个人帮忙送上楼的。
……有钱果然是能为所欲为的。
【腊月二十六】建宁 水云间
严峫做东，在水云间定了包间，提前挂好账，请了市局几个熟人加上杨媚，刚好凑了一大桌。
这一干人等里，原先除了江停严峫，全都是一水的单身狗。不过秦川新近成功脱单，自然成了人群焦点。
开饭前，严峫嘱咐大家，这是私人宴请，大家都是熟人，又是他自费，规模也不大，大家不用担心，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必见外。
一群人吃得尽兴，饭桌上插科打诨，不亦乐乎。
马翔红了半张脸，明显是酒劲有些上头：“能让我们秦副拜倒在石榴裙下的，那绝不是一般的姑娘啊。”
一旁的韩小梅说：“你还不知道呢？人家是市医院胸外科的，二十九岁就拿了副主任医师的执照，说是学术界的未来之星，高知分子呢。”
大家默契地一阵唏嘘加鼓掌，高盼青适时总结：“我看真是般配极了。”
秦川这大尾巴狼，似乎挺喜欢这种被一群单身狗众星捧月的快感，光笑眯眯地，也不说话。
“秦副，今天怎么没带家属啊？”马翔酸溜溜问，“作为市局继严哥之后第二个脱单的，也让我们这一众单身狗沾沾喜气呗。”
秦川答道：“她今天还在医院值班来着，值班辛苦，就不叫她过来了。”
“看见没。”严峫明显也有点喝多了，一听就接着道，“怎么只有我和秦川脱单了？秦川跟我一样，会疼人！当时我和你们江副教授——”
江停在桌子下面狠狠拧了一把严峫的大腿，严峫立马成了锯嘴葫芦，夹起尾巴不做声了。
杨媚冲江停投来一个赞赏的眼神。
秦川仿佛毫无察觉，笑眯眯道：“无妨，先|富|带|后|富，大家一起脱单。实在不行，就取向靠心态嘛。”见几个单身狗还巴巴地围着自己转，就说，“你们几个，也顾及顾及你们严哥去。我知道我人缘好，可你们老这样黏糊我，不怕你们严哥说你们吃里爬外？”
严峫声情并茂：“那哪能呢，我自己的兄弟我知道。秦川的终身大事有了着落，我这做兄弟的也算放心了。”
秦川笑骂：“滚滚滚，没个正形。”
“哦，对了，我才想起来。”高盼青看见江停，说，“江老师桃李满天下啊！今年咱们建宁市局新来那个笔试第一，就是江教授的学生！”
一石激起千层浪，刑侦支队这边顿时炸开锅了：
“江老师课堂男女比例堪称奇迹，在我们西南的系统内都传开了，建宁今年好几位新来的女同志都是江老师的学生啊！江老师为人|民|公|仆的终身大事作出了卓越的贡献啊！”
“江教授，我们兄弟几个都久仰您的大名，您的光辉事迹我们可是耳熟能详。今天见到真人了，果然是不同凡响。您看看能不能加个微|信，改天跟我们传授传授经验，让我们也有机会吃个小灶？”
“小汤就是小汤，会说话！不愧是我们宣传口冉冉升起的新星！”
一阵彩虹屁下来，严峫先听不下去了：“欸欸欸，行了行了！你们几个——无事献殷勤下一句什么来着？”
江停礼貌微笑，把自己微信的工作号打开，把二维码给几个人挨个扫。
严峫：“……”
【腊月二十八】建宁 建宁国际机场
八点整后过了几分钟，年老貌美的曾翠翠女士，拖着行李箱，款款走进严峫的视线里，后面是提着她采购成果的严父。
严峫眼尖，很快就从人海里识别出了曾翠翠女士，冲她挥手：“妈！”
曾翠翠女士朝严峫这边走近，没等到严峫跟前站定，严峫立马心领神会，接过曾翠手边两个哗啦哗啦响的行李箱，还有自己亲爹手上的大包小包。
曾翠翠女士：“江停呢？没和你一起过来？”
严峫乖乖答道：“江停在车里呢，外面冷，就没让他出来。”
一行人走出航站楼，严峫的大G正停在路边，江停坐在副驾上，看到一众人等，立刻打开后备箱，又开车门下了车。
等一行人走近，江停客气问好：“爸，妈。玩得还尽兴吧？”
曾翠翠走过去，一边放行李箱，一边嘘寒问暖：“还行。家里住的还习惯吧？严峫对你还好吧？”
“谢谢妈，严峫对我很好。”
“我俩可恩爱了。”严峫插嘴。
曾翠高兴地点点头：“那就行。看见你们两个好，我和你爸也就放心了。没事，他哪让你吃亏了，就告诉我跟你爸！”
“妈，看您这话说的，我疼江停还来不及，怎么能让他吃亏受委屈啊。”
行李摆好了，一家人也都上了车，严峫钻进驾驶位，一行人兴冲冲地往家去。
曾翠翠女士坐在后座，嘴皮子也没闲着：“我和你爸明年的日程都定了一半了。过完十五我和你爸去澳大利亚呆一阵子，然后去新西兰，等北半球天气转暖了再说。”
严峫一边开车一边抱怨：“您二老这大半年没见了，就不在家多呆几天吗？弄得我好像留守儿童似的。”
曾翠：“哟，你们小两口过日子，我们俩怎么好打扰？”
江停：“家里又没什么事情，爸妈出去散散心，挺好的。”
严父：“严峫，你看人家江停！”
严峫：“……”
【腊月二十九】津海 步重华家
“你吃不了牲畜肉这事情，宋叔叔那边，我说过了。不过是家宴，油水是免不了的。阿姨说了，素菜和荤菜分两个锅炒，桌上荤菜，你不要动筷就行了。晚上的饺子也分荤素两样分着煮。”
吴雩沉默一瞬说：“我吃个饭而已，不用这么麻烦的。”
“不麻烦，我们都知道你的特殊情况，而且灶肯定是够用的。而且我特地去订了活的东星斑，绝对比上次活冻的好吃。”
吴雩突然笑了。
步重华疑惑：“你笑什么？”
吴雩：“笑你什么时候都这么一板一眼一本正经的，真是……”
“我？有吗？”
“有啊。”吴雩“咯咯”笑个不停，“不过没事，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然后吴雩就笑不出来了，他良好的职业素养在此刻帮了忙，他几乎瞬间变得面无表情。
因为步警官打开了手机计算器，把吴雩下个季度的季度津贴打好折扣，然后拿给吴雩看。
【腊月三十 除夕之夜】津海 宋平家/建宁 严峫家
津海。
步重华和吴雩上午就到了宋平家，在厨房忙活着。
“诶，小吴啊，没想到你这么会做菜。”宋夫人正对吴雩切葱丝的漂亮刀法啧啧称奇，紧接着就被他倒进锅里足足比正常量多了三四倍的橄榄油惊得目瞪口呆。
步重华忙冲上去拦下他：“吴雩，你油放多了！”
“啊……对不起，我忘了。”吴雩话音刚落，锅里的油就开始噼里啪啦炸响起来。
步重华条件反射般地：“吴雩！我掩护你！快走！”
宋夫人：“……”
午饭做好已经十一点多了。开饭之前，宋平眉飞色舞嚷嚷着要拍全家福，宋卉索性站起来打开美颜相机，把一整桌菜外加几个人全都收进了取景框。
吴雩这顿饭吃得很开心。自从出生以来，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地过新年。他心里好像有一泓春水，不住地散发着暖意。
大家吃过饭，正低头刷着朋友圈的宋平咆哮起来：“宋卉！你这照片怎么回事！”
众人一看，果然，除了宋卉，几个人的脸都不约而同地有了点网红风的“塑形”痕迹。
宋卉讷讷：“不好意思，我忘记关瘦脸了……”
众人：“……”
……
建宁。
严峫和江停两个人刚和严父严母忙完了饺子，饺子下了锅，咕嘟咕嘟煮着。
眼看没什么事了，江停神秘兮兮地把严峫拉进了两个人的卧室。
严峫一脸黑人问号，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紧接着只见江停从衣柜角落掏出两个精致小巧的小盒子。
严峫：“这是什么？”
“惊喜啊。”
严峫一听来了精神头，跃跃欲试道：“什么惊喜啊？”
江停直截了当，没故意卖关子，把刻着“Y”的小盒子递给严峫：“你自己打开看。”
严峫珍而重之地打开小盒子，里面黑色的丝绒上，躺着一个精致的白金素圈。
“我就是一穷教书的，比不上严队有钱，只好花攒了大半年的工资买了一对蒂凡尼给你，你看看还喜欢吗？”
严峫小心翼翼地把白金素圈拿出来放在手心，仔细端详着，忙不迭说：“可别这么说，咱俩谁跟谁啊，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这里面好像还刻了什么东西呢……你自己刻的？”
“当然。”
“刻的什么呀？”
“刻了一朵花。”
“什么花？玫瑰花啊？”
“玫瑰多俗气啊。你自己看，像什么花？”
严峫对这方面没什么研究，看了半天也没看出所以然来。
江停看他一副还没开窍的样，心下暗笑，俯在他耳边轻轻道：“这是白桔梗花，意思是……
“永恒的爱。”
严峫一时情动：“宝啊，辛苦你了。这戒指我一定好好收着，啊不，现在就戴上！”
严峫说着，麻溜地把手上的旧戒指褪下来，正要把这刻了白桔梗花的白金素圈戴上，江停伸手拦住了他：”别一个人戴啊，要戴一起戴。我帮你戴吧？”
江停打开自己的盒子，里面躺着一枚尺寸稍小的白金素圈，江停递给严峫，严峫立马用右手仔仔细细地拿好。两个人坐下来，江停接过严峫手上的白金素圈，一时兴起，准备加点即兴的BGM。
此夜，万家团圆的灯火，汇聚成璀璨的人间星河。繁星闪烁间，只听江停一字一句道：
“我们自愿结为夫妻，我们将共同肩负起婚姻赋予我们的责任和义务：
“上孝父母，下教子女，互敬互爱，互信互勉，互谅互让，相濡以沫，钟爱一生。”
江停一边说着，一边把素圈缓缓推到了严峫的无名指根。
严峫无比庄重小心地拿出戒指，给江停戴上。他似乎也想说点什么文艺又煽情的，奈何憋了半天，却只憋出一句：
“我会永远和江停在一起！”
严峫话音刚落，只听外面春节联欢晚会开始的背景音里，曾翠翠女士敲着门道：“你们两个，出来吧，饺子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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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你穿过
人来人去的光影里
趟过无处
安放的回忆里
直到神经
痛觉都被你占领
直到我
波澜不惊的生命
还可以惊天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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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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